故事主人公:劉少奇,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理論家,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之一,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元勛,是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的重要成員。
劉少奇
沈陽的四平街(現在的中街)小東門,在民國時是非常繁華的地段之一,人口稠密,店鋪林立。1928年12月24日,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押著14個衣著各異的人從這里招搖過市,他們有的穿皮袍,有的西裝革履,有的身著呢大衣,有的一身工裝,引起老百姓的圍觀,議論紛紛。
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呢?他們就是當時中共滿洲省委的主要成員,有省委書記陳為人,組織部長吳麗石,工運部長唐宏經,共青團省委書記張任光……他們正在大東門外黃土坑附近的共產黨員牛思玉家里召開省委擴大會議。由于會場選在了敵人非常留意的兵工廠附近,這十幾個著裝各異的人集中到一間工人居住的房間,引起了密探的注意,結果會議進行當中,十幾名警察破門而入,滿洲省委成員全體被捕。
滿洲省委工作由此陷于混亂狀態(tài)。
謝覺哉,“延安五老”之一、著名的法學家和教育家、杰出的社會活動家、法學界的先導、人民司法制度的奠基者。
1928年底,謝覺哉在沈陽做地下工作,正趕上滿洲省委遭破壞。4個多月時間,他一邊組織營救被捕同志,一邊認真觀察這里黨的工作,于1929年4月13日發(fā)出一份報告。報告中說:“我們到的那日,也許就是那個鐘頭,前省委全體被捕,前省委情形無從知道,但是人都說前省委工作緊張些,也許是后省委不做事,就覺得前省委好!
謝覺哉對當時滿洲省委主要成員的狀況逐一進行了分析,接著指出:“滿洲環(huán)境是很好的,有廣大的無產階級和農民……只是文化非常落后,舊思想非常濃厚。我們黨的影響非常小,可說等于零。但是不能說那地方不好做或不能做。滿洲黨需要一個有本事的指導者,首先做點斬除荊棘的墾荒工作……”
黨中央采納了他的建議。
1929年6月4日,中共中央決定派劉少奇同志出任中共滿洲省委書記。
在新一屆滿洲省委的領導下,各地黨組織得到恢復和發(fā)展,東北各地的工人運動開始進入穩(wěn)步發(fā)展時期。
奉天的小規(guī)模斗爭不斷。1930年1月間,遼寧工人運動風起云涌,有省財政廳的200名下層雇員和勤雜工人罷工、奉天電燈廠工人要求改善生活待遇罷工、奉天制糖廠要求加薪的罷工、奉天日本洋服店雇員要求獲得星期日休息權利的斗爭。
上世紀20年代,在日本資本家的壓迫下,撫順煤礦工人的勞動情形。
在撫順,1929年秋天,阿金溝煤礦連續(xù)3個月不給工人開工資,引起群眾強烈不滿,中共撫順特別支部號召工人罷工反抗。結果資方到礦工居住的大房子賠禮道歉,答應了工人的要求,補發(fā)了工資,罷工取得了勝利。
阿金溝煤礦工人罷工的勝利對撫順工人震動很大,影響極深。在撫順特支的組織下,撫順炭礦機器廠的工人于1929年12月23日舉行罷工,日本資本家被迫答應了工人提出的條件,談判結束不久,日本人車間主任也被撤掉,罷工斗爭取得完全的勝利。
1930年初,中共滿洲省委書記劉少奇指示楊一辰等人:“要深入調查研究,了解工人困苦,組織工人據理力爭。要堅持合法斗爭,爭取斗爭勝利。”1930年1月,一場有組織、有計劃、有領導的“花紅”斗爭,便以溝幫子為中心,在北寧路關外段全面展開。在關里關外鐵路工人的支援下,迫使北寧當局讓步,同意發(fā)給工人年終“花紅”。
在農村,1930年,中共臺安縣特支開展了“找價”斗爭,要求盤剝農民血汗錢的地主增加工錢,否則罷鋤。大地主不得不向雇工返回少給的工錢,斗爭取得了勝利。在偏遠的山區(qū)或半山區(qū)的磐石、延吉、清原、柳河等地,廣大農民群眾還在黨的領導下組織了農民游擊隊,同日本帝國主義、國民黨反動派和當地土豪劣紳進行了武裝斗爭。
此外,滿洲省委對士兵工作也高度重視,專門抽調一批黨團干部打入東北軍從事秘密工作。
1929年到1930年,滿洲省委根據日本侵略活動日益猖獗、中日之間民族矛盾趨于白熱化的斗爭發(fā)展需要,決定對各地反帝組織進行整頓和改造,統一組建為反帝大同盟,先后選派了任國楨、饒漱石、趙尚志等許多得力干部去開展這項工作。
1930年2月,遼寧反帝大同盟在沈陽宣告成立,遼寧反帝大同盟不僅在沈陽市內有會員,在大連、撫順、鞍山、遼中、新民等地都設有分會和小組,他們的活動進一步擴大了中國共產黨在群眾中的影響。
奉天紡紗廠舊址。
奉天紡紗廠是1921年建廠的官僚買辦企業(yè),有工人3000余名,他們遭到廠方極其殘酷的剝削和壓迫。1929年7月間,奉天紡紗廠的地下黨、團支部幾次組織工人進行斗爭,并取得了勝利,工人們受到了鍛煉,也提高了斗爭勇氣。劉少奇特別關注這里的斗爭,派中共滿洲省委的干部孟堅到奉天紡紗廠同廠里的中共支部商討斗爭方案,并決定由紗廠里的中共支部書記常寶玉等人在工人中發(fā)動罷工。
為了深入了解情況,劉少奇決定親自去奉天紡紗廠。8月22日下午,他們來到紗廠北門外的小樹林里,等候常寶玉出來。然而廠門緊閉,不見有下班的工人走出廠門,只有幾個廠警在大門口轉來轉去。劉少奇憑著長期從事白區(qū)工作的經驗,知道情況有變,果斷地決定,不能再等,應迅速轉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隊廠警發(fā)現他們兩人,便持槍沖了過來,將劉少奇、孟堅逮捕。
紗廠這次捕人事先已有預謀,因為紗廠地下黨員泄露了黨支部書記常寶玉和廠外人會面的消息,常寶玉已于兩天前被捕了。
審訊時,由于常寶玉不認識劉少奇,在廠方的追逼下把煽動工潮的事推到孟堅身上,而孟堅稱自己是教書的,根本不知道紗廠的事。
因審訊毫無結果,第二天辦案的奉天警察局商埠地三分局只好將三個人和兩次審訊記錄一并送到奉天高等檢察處。
劉少奇憑多年對敵斗爭經驗,對案情已經有清醒判斷:當局既然沒有把他們送交軍事法庭,那就說明敵人還沒有掌握黨的活動的真憑實據,此案只能算一般的工潮案,劉少奇據此確定了對敵斗爭策略。
9月上旬,奉天高等法院開庭,對劉少奇、孟堅“煽動工潮案”進行審訊,劉少奇的回答同先前的口供一樣。法官又把常寶玉叫上來,常推翻了原供,否認認識孟堅,并堅持說以前的口供是廠警動刑逼出來的。不到一小時,法庭調查結束了,法官見案卷中根本沒有物證,只有常寶玉一人前后相矛盾的口供,顯然不足為憑。幾天后,奉天高等法院對這一“煽動工潮案”作出判決,對劉少奇、孟堅的判決結果是:“證據不足,不予起訴,取保釋放。”常寶玉因和紗廠有直接勞資關系,被判罰40天拘役。
就這樣,劉少奇脫離了虎口;氐绞∥螅瑒⑸倨媪⒓聪蛑泄仓醒雸蟾媪顺霆z的經過。中央回電,由劉少奇繼續(xù)擔任中共滿洲省委書記兼宣傳部長。